周然想喝气泡水

我仍在橙色夕阳下的柠檬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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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cp】ICY CHARM 前调

多cp预警

-001 功贝

-002 伦萨

-003 宁濑

本节约2500,全文分三趴,敬请期待





001柑橘

 

柑橘是冬天的水果,应季中最好吃的东西。古语总说淮南为橘淮北为枳。

淮水以南生产温柔乡,算起来贝乐泰算是淮南。

这是复旦大学和二外的斗争。

 

上海话有江南那种吴侬软语的感觉,七拐八拐得让人听不懂。

 

北京话不像更北一些的地区的方言,可北京话四处透着一股子市井小民的感觉。

 

其实贝乐泰不喜欢上海话,他没想着融入进去,即使很小的时候在上海生活。街上人都说着上海话,按着《滇缅公路》里史密斯先生的说法,就是中国人对不同地区的中国人有一种奇特的厌恶,相比起来反而对洋人更好。他说的是四川,但其实似乎上海才是最严重的地方——好像除了上海本身,别的地方都是乡下人。

 

北京倒是还好。老北京越来越少,人口多样性还挺高的。贝乐泰站在北京南站到四号线上的地铁安检口排队处等着坐地铁的时候这么想。他刚收到新一季的录制工作,拎着小箱子从天津坐高铁过去。

 

功必扬在栅栏另一边,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敞着怀,左手揣在兜里,低头看手机。

 

贝乐泰拎着箱子过了闸机,从侧面抱住闸机背后的功必扬,正在吃橘子的功必扬。

 

他手里的橘子是热的,好像是刚从包里的什么地方拿出来。贝乐泰伸手掰了一瓣,丢进嘴里。于是橘子的果肉炸裂在嘴里。

 

他们边走边吃橘子,剩到最后一瓣的时候两人同时伸手去拿,也没看着,手就伸到一块去了。

 

贝乐泰的手指碰着功必扬手背上方。

功必扬手里拎着橘子瓣,僵了一下,抬眼看他。

 

“诶呀,最后一瓣了。”

功必扬笑,然后叼了橘子瓣的小角。他踮起脚来,把另一半送到贝乐泰嘴边。

 

橘子味的吻就炸裂开来,在嘈杂的四号线北京南站地铁站台上。地铁呼啸而过,车厢里的姑娘都看着。

 

 

橘子很甜。

 

 

002杜松子

 

杜松子是杜松的果实,以气味浓烈或者以金酒的原材料之一著称。

 

钟逸伦自己家里还挺大的,是个小别墅,在伦敦的郊外。客厅里有壁炉,沙发对面有一块吧台的位置,吧台旁边还有个壁挂电视。把脚翘在茶几上,手里拿一杯自调酒,开电视关灯,那就是极度美好的休息日夜晚。比如某个周六的晚上。

 

当然是在伦敦。

 

萨沙一个人去英国玩的时候在伦敦的钟逸伦家度过了极愉快的一个周末。

他出现在钟逸伦伦敦郊外的小别墅里。

 

他们吃了晚饭,是传统而正式的“British homemade dinner”比外面任何一家餐馆都要好吃。

 

所以说实践是检验一切真理的唯一标准,英国还是有美食的,只是美食里需要情感加持。

“要喝点什么吗,我会调酒。”钟逸伦把盘子都洗好了之后站在吧台后面杵着胳膊看萨沙。

 

“冰的金汤力?可以吗?”

“Roger that.”

“你去把电视打开,找个随便什么电影,咱俩晚上看电影。”

 

于是萨沙溜达到茶几附近,在沙发上坐下,从一堆蓝光碟里挑了张封面好看的——他还真就没看名字。

然后他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把光盘取出来放进电视里面。前面是赞助商们的广告,版权说明,拍摄信息。

他也没快进,只是在那段时间里远远地看钟逸伦调酒,酒液在杯子里混合起来,冰块浮上液面。

 

钟逸伦拿着两杯酒走向他的时候冰块在杯壁上不断敲打,是清脆的声音。然后钟逸伦去关了客厅的灯,他眼里就只剩下壁炉的火光,电视屏幕的荧光,还有萨沙眼睛里的光。

 

他走到萨沙面前,把杯口装饰着小柠檬和薄荷的酒杯递给他,在电影的背景里跟他说,“ICY GIN &TONIC FOR U,SIR”

然后萨沙抬头,着着实实撞进钟逸伦的眼睛里。

乖巧的俄罗斯男孩笑了,接过手里的酒杯,身体往前倾,留出钟逸伦放胳膊的位置,一切行云流水,习以为常。

 

在这时候钟逸伦把自己窝进沙发里,紧挨着萨沙的位置。他把手绕到萨沙背后,给他枕着,舒服。萨沙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算是舒服的姿势半躺着,两个人的酒并排放在小桌子上。

 

后来他们发现英国的冬日不算太冷,发现壁炉里的火一直在烧,发现电影里的情节不如他们的美好。

 

电影里他们住在隔了一间厕所的卧室,他们互相试探着彼此的喜欢,他们在夏日的夜晚里找地方寻欢。

 

而他们,钟逸伦和萨沙,他们在冬日壁炉烧的正旺的夜晚里饮酒,窝在同一张沙发床里看夏天的电影,他们在只有电视光线的昏暗里接吻。

 

而他们只是沉默地亲吻彼此,舌尖在另一个人嘴里说话。

 

而杜松子的味道和马提尼混起来了。冰化掉,杯壁上的水滴答下来。

酒液也染上空气里缱绻的温度,不是属于一杯酒的,而是属于两杯酒的温度。

 

 

-愉快的周六晚上。

 

 

003葡萄柚(濑濑第一视角。

 

一之濑从来没想到真的会在离家这么近的地方碰到宁大人。

他从商场出来,手里甚至还拿着相机,把go-pro安在自行车的前面,买到的衣服和新鞋挂在车把上。

然后他抬头,清清楚楚地看到宁大人顶着那一头金色的乱蓬蓬的头发从他身边走过去。

“An...”一之濑站直了,把自行车的脚蹬子踢上,然后看着那个熟悉过头的背影轻声叫了名字,声带在发出第一个音节之后就自动停工。

 

他嗓子里音节自动消音之后心里有点疼,然后低了头,踢开脚蹬子,把车推出车位,跟在宁大人后面往外走。

他眼看着宁大人回了头,和他的目光错开,又把头转过去,和边上的女孩子继续聊天。他听见宁大人那个南非的英语里声调上扬,有笑意。

 

一之濑在路口跨上车座,朝着回家的方向蹬车,埋头蹬车,也不看路。逆行的三轮车差点挂到他,骑车的大爷白了他一眼,嚷嚷着看路。

他哪听得见呐。他满脑子全被持续了三个夏天的故事占满了。

 

他记得宁大人学自己自我介绍的样子,记得他笑意盈盈地朝自己比出巨蟹座的手势,记得蓝眼睛凑近自己亲下来的时候溢满的爱意,记得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宁大人一身的刺青,记得自己的手滑过那些纹身,那些哥特体的英文字母。

他也记得那一整个在农场里度过的冬天,记得他拿着相机给b站上的小一百万粉丝录宁大人的背影的时候他忽然回头看自己,后背是一整片农田,记得那个掰开了之后钻得满鼻子都是的葡萄柚味道。

 

还有那个拎着行李箱离开自己家的背影。

他都太熟悉了,熟悉到哪怕是余光看到都能认出来。

 

眼泪一下子全溢出来了,模模糊糊里一之濑看见小区口保安盯着自己。

一之濑扯出来一个笑,把车停在楼下。

 

他们分手之后一之濑搬过一次家,搬家前吃掉了最后几个葡萄柚。他把柚子皮带走,放在新家的玄关。

暖房趴的时候朋友问他为什么放柚子皮,他说除味吸甲醛。

其实才不是这个原因,柚子味是一之濑闭眼就能想到他的最快渠道。

 

葡萄柚就是他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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